1.
我是京圈世家独女。
为了体验生活,我假装农村出身,却意外爱上了顶流小生陆函辰。
“宝宝,不论家世出身,我永远爱你。”
他对我温柔至极,在大学毕业后我就不惜拒绝父亲安排,和他订立婚约。
可订婚宴当晚,他就将我的床照挂上了热搜,并官宣了和资源咖上官婉儿的恋情。
我被他的脑残粉寄刀片,骂婊子,甚至被绑架。
绑匪将硫酸悬在我头上,陆函辰却在电话那头冷笑。
“符诗诗,想和我结婚?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。别怪我,要怪只能怪你的废物爹,娶你没办法给我带来一点助力,一张丑脸还毁我名声。”
“解决掉你,婉儿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跟我在一起了。”
硫酸把我的脸烫的面目全非,被绑匪凌迟抛尸后无人认领我的尸体。
爸爸悲伤过度身亡,家族被人做局瓜分殆尽。
重活一世,我在父亲给我推荐的人选里,挑了风评最差的一个。
京圈浪荡子,人丑体虚,八字凶险,人传他不仅克死了自己爸妈,还为了证明自己养了十几个私生子。
后来,瞧不起我的陆函辰跪倒在我面前,痛哭流涕,捂着自己被硫酸毁了的脸,磕头道歉。
········
大学毕业那天,我还没换下自己身上的拼xx廉价长裙,就被管家接回祖宅。
奢华的圆桌前,父亲将六张男人的照片摊到我面前。
个个英俊帅气,家世显赫。
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满脸忧心,爸爸恨铁不成钢,说起了气话。
“诗诗,陆函辰是真的所托非人,爸爸看不得你受一点委屈,可凭良心说,就是傅霖渊那种货色都要比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白脸靠谱······”
“好,那我就选傅霖渊。”
现场死寂片刻,立即炸开了锅,原因无他,傅霖渊不在人选之中。
京圈浪荡子,人丑体虚,八字凶险,传闻他不仅克死了自己爸妈,还为了证明自己养了十几个私生子。
但是我记得,上辈子,在我被网暴时除了符家的长辈,只有他站出来为我说话。
他替我压黄谣热度,不惜让自己背上男小三的骂名。
在我尸体被扔在乱葬岗腐烂的时候,是他认出了我,抱着我痛哭,将我安葬。
爸爸脸色骤变,眼底满是祈求:“诗诗!你莫要说气话!”
我眼神坚定地说道:“爸,我意已决。”
爸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陈思片刻后:
“算了,只要不是陆函辰就好。不管是谁,只要敢让你受一分委屈······”
他和在场叔伯对视,眼底闪过丝丝狠厉,在场诸位都不约而同微微颔首。
我的平安喜乐,是他们最后的底线。
出门时,我被压着换上了dior高定,推着上了家里专门用来接送我的迈巴赫。
“读书辛苦了宝贝,毕业了就好好玩,不然老爸都要心疼死了。”
老爸宠溺的眼神让我一阵恍惚,回过神已经被送到了M1NT俱乐部。
带着白手套的男模,小心翼翼地托着我的手往里带。
一进门,就撞见顶着一头湿发,在柜台买避孕套的陆函辰。
想到上辈子,我就是被这种渣男害的家破人亡,我就胸口发闷。
我遣走男模,走到他背后,冷冷地开口:
“函辰,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这里。”
陆函辰听到有人叫他,浑身一抖,猛地转身,眼神闪躲:
“我不是········”
发现是我,脸色抖变,满是不愿意遮掩的嫌弃:
“工作太累了,来这按摩放松。还没结婚呢,就在这里端正宫的架子,你不嫌尴尬我都嫌丢人。”
“又是想抓着我的把柄逼我结婚是吧,你也不照照镜子。乡巴佬就是乡巴佬,眼界狭隘的要死。”
他拉高音量,刚想讽刺我癞哈莫想吃天鹅肉,就注意到了我身上质感独特的长裙。
“这裙子你从哪里来的?!”他瞳孔紧缩,一把抓起我的衣领。“dior还未上市的高定,全球仅一条成品,是品牌方许诺给宁宁的。”
我猛地甩开陆函辰的手,看着他应激般的反应笑出了声:“怎么?我爸给的,你有意见?”
陆函辰闻言,一巴掌就扇到我脸上,怒意更盛:
“穷酸庄稼汉给你买高定?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嫉妒宁宁去偷她的衣服,还是偷看了样式找人做了山寨。”
“你知道这裙子提前泄露对宁宁商业价值影响有多大吗?吃醋不要伤及无辜。”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
他说着,怒意更甚,伸手就想当众扒我衣服。
我不想再惯着他,回敬了他一巴掌。
抢过他手里的避孕套,砸到他脸上,转身就走。
想到这辈子不会被他那张小白脸蒙蔽,摆脱这个脏到没边的疯子,恶心的心情就一扫而空。
我往会所里走,瞥了一眼老爸帮我定的房间号。
推开门的瞬间,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。
2
包间中央,一个面带红潮,含羞娇喘的女人捂着脸,蜷缩在沙发上。
我下意识的退出去,看了一眼门牌。
糟糕,走错包间了。
心里的愧意刚刚萌芽,女人的声音就将我定在原地。
“函辰哥哥,不要了,好热,帮帮我。”
李宁宁的声音甜的发腻,一股巨大的力量粗鲁地推开站在门口的我。
单手抱起女孩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:
“哥哥在呢,哥哥马上就喂饱你。”
少女幸福的闷哼一声,挽着男人的脖子就在陆函辰唇上落下一吻。
两人很快就闻的难舍难分。
我冷笑着一脚踹在门板上,两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挑着眉看向我。
“符诗诗,你要闹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作为我的未婚夫,和外面的野狗按摩到床上去了,我难道没权力管?”
我肺要被气炸了,上一世我就是为了这种男人,求老爸在圈内到处求人,只为暗中助力他的演艺事业。
陆函辰抬起嘴角,勾起一抹讥讽地微笑:“四年娇妻角色扮演入脑了?在这里上演正宫捉奸的戏码。”
他忍不住嗤笑道:“还没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吗?大学你舔了我四年, 爱的要死要活,我和别人玩一下,那又咋样,你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舍得放手吗?”
他语气轻蔑至极,像一根刺直扎心脏,听的我眉头紧缩,冷声道:
“安保!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处理一下。”
李宁宁突然轻笑,拼命往陆函辰胸口里钻,声音发闷:
“一个偷偷混进来的下流货色,不被保安扔出去就不错了,还在这里趾高气昂的欺负我,呜呜呜。”
茶里茶气,听的我生理性反胃。
她话一说完,我就一声令下,一排穿制服的人影突然冲到他们面前,一把将李宁宁拽出怀抱,摔到地上,准备双手反绑拖走。
“符诗诗!”
陆函辰看见自己的情妇被欺负,暴怒地走向我,拽起我的衣领就把我往墙上顶。
脖颈被勒的发紫,窒息感让我脸色通红,我却只感觉到了报复的快感。
“让他们把宁宁放了!你不要太过分!”
他话音刚落,又赶来一队保安,按着他的头就是一拳,把他从我身上脱离。
看着地上嗷嗷叫痛地男人,我忍不住啐了一口。
“你!······”他刚想发作,一抬头,就看到了我身后站了个人影。
“傅总,我是您公司旗下签约的艺人,她是李家千金,您应该认识。”
“我们被这个疯女人缠上了,声誉都要给她毁了。她一边造我们黄谣一边靠身体收买保安,在这里当打手!”
陆函辰扯谎脸都不红一下,声泪俱下说尽了委屈。
我身后的,不会是爸爸圈子里的叔叔伯伯吧,那就丢脸丢大发了。
我尴尬地转过身,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顿时头皮发麻。
一个带着银质面具地高挑男子,若有所思地盯着我,眸光沉的能凝出水。
3
即使覆面,都遮不住他蝶动的眼睫。
是傅霖渊。
陆函辰以为自己说动了他,一个轱辘起身就想握手。
傅霖渊侧身,让他扑了个空,微微颔首,示意秘书把眼前二人请走走。
“哼,我还是对你太好了,看傅总怎么收拾你。”
陆函辰洋洋得意,走之前还不忘唇语讥讽。
“怎么又被欺负了。”他的目光颤抖,落到我发紫的脖颈上,又很快移开。
“擦擦,很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
他递来一管消淤的药膏,却在不小心和我有皮肤接触时手微微一抖。
我愣愣地看着这位传闻中浪荡险恶的霸总,即使有上一世的印象加成,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贴心。
“你选我是说的气话,我知道的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丝丝委屈:
“请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,我会去退婚的,我配不上你,你不必委屈自己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!”我冲上前紧紧地从后抱住男人滚烫的身躯。
他整个人猛然一抖,一抹红晕漫上耳尖。
“我是认真的,你很好,我就要你。”
傅霖渊整个人僵在原地许久,才很轻道:“选了我,可就跑不掉了。”
在得到我的认可后,他就火速上门提亲。
即使老爸万分嫌弃,在我的坚持下,还是当天就定好了婚礼的时间。
“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我看着对着婚礼请柬函傻乐的傅霖渊,心头涌起万分思绪。
所有人都说他不是良人,绯闻满天飞,容貌残缺,八字凶险心思过重。可作为年纪最小的家族话事人,他是必能力卓越;上一世唯一待我好的外人,又怎么可能不对感情忠贞。
忙了半天,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,已经是深夜。
结果一进门,就闻见一股刺鼻的焚烧味。
“函辰哥哥,把这些烧掉是不是太便宜她了,她可是差点毁了我的代言诶!”
李宁宁的声音顿时让我起鸡皮疙瘩。她和陆函辰竟光明正大的在我的家里,焚烧我去世母亲留给我的字画和家书!
陆函辰气愤地望着火堆:“农村老太婆的涂鸦,烧掉这些作报复确实是便宜她了,等她回来,我让她给你磕头道歉的!”
“还是函辰哥哥最疼宁宁了~”李宁宁拿着我的竹笛挑弄着烟灰,弄的房间里到处都是。
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一些念想!
上辈子惨死前的屈辱和怨恨被勾起,走马灯般从我眼前闪过。
我强压着怒火走上前。
拿起桌上的花瓶就往他头上砸。
碰的一声,陆函辰的脑袋顿时出了一个血窟瘘。
“你他妈还不长记性学乖是吧,看来只有那招了。”
满头是血的他步步逼近,李宁宁在他的示意下,锁上了房间的门。
熟悉的恐惧感铺面而来,我掏出手机就想打求救电话,手机却被陆函辰一把抢走。
“看你现在往哪跑。”
我被两个人暴力控制着,即使我剧烈的挣扎,也抵不过陆函辰将我压在李宁宁面前磕头的蛮劲。
“让你偷,让嫉妒,让你逼婚。”
“哑巴了就不能狗叫了。”
他们拿着我最爱的长笛捅我的嘴,直至血肉模糊。
妈妈遗物的烟灰糊满了脸,鼻血汩汩留下,混杂着妈妈的味道,让我屈辱绝望地浑身抽搐。
我为什么会曾经爱过这种垃圾,害的妈妈也跟着我一起受苦。
李宁宁将我的头踩在脚底下,警告我不要和权贵作对抢她男人时,我蜷缩在地板上。
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地毯。
陆函辰将我像狗一样拴在床头,扬长而去前,留下了冰冷冷的一句话。
“你最好放起死缠烂打结婚的想法,不然,我还有的是手段让你彻底身败名裂。”
4
我被栓了两天两夜,房间里的电视不间断地播着娱乐新闻。
顶流演帝情寇初开,双强真爱的词条不断登上热搜。
“是的,函辰哥和我是彼此的初恋,我的爱人是世界上最善良温暖的人!”
李宁宁接受媒体采访的声音在屋里回响,我的心像被反复碾碎般疼痛。
陆函辰为了给李宁宁出气,竟然能下如此狠手。
表面一套背地一套,良心不会痛吗?
“宝贝!”
最后是爸爸找到了失联的我,冲进房间后,双手颤抖着解开我脖子上的红绳。
看到妈妈的遗物被糟蹋,更是差点原地晕厥。
将我紧紧搂到了怀里,;老泪纵横:
“谁干的,告诉爸爸,爸爸一定让他们生不如死。”
我喉咙干哑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:“陆····函···辰·····”
老爸当场气的捏断了手里的佛珠:“我这就去弄死他。”
被我着急拦住:
“爸,您去忙我的婚礼,陆函辰的事我想和霖渊亲自来。”
“我要亲手弄死他。”
我强忍着痛楚,恨的直咬牙。
他两辈子造的孽,我要让他一口气还完。
在我的安排下,我和傅霖渊的婚礼提前了。
关于我要结婚的消息被传播的到处都是,却巧妙地隐去了结婚的对象和我家的背景。
婚礼前一天,在国外出差的傅霖渊风尘仆仆地赶来,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疲惫。
他神神秘秘地提这个保险箱,打死不肯让我看里面是什么。
“哟,还没结婚就已经学会藏私房钱了。”
我调侃道,让这位传说中的浪荡子顿时双耳通红。
为了转移话题,干巴巴地聊起了这段时间陆函辰的动向。
作为顶级娱乐公司的老板,他的秘书将陆函辰所有的动向都整理的清清楚楚。
“他这段时间可能会拿着小视频作妖,你不要理他,放心交给我。”
傅霖渊将自己的脑袋挂在我的肩膀上,使劲吸了一口。
他温热的身躯,让我格外安心。
婚礼当天清晨,我的手机响起。
“符诗诗,如果你不立刻取消婚礼,并公开澄清自己和我毫无关系,我不介意带着你的床上的小视频让你在婚礼上脸面尽失。”
“只要我不承认,你永远别想嫁给我,倒贴货可不会让我塌房,不让粉丝治你是我最后的仁慈。”
陆函辰的声音仍满是对我的嫌恶。
“我不,随你操作,那是你的事。”我干脆地挂掉电话,嘴忍不住冷笑。
婚礼现场,我挽着傅霖渊的手臂走上红毯,引起众人的阵阵惊呼。
他手臂僵硬,十指紧紧扣着自己的掌心,深怕因为他的紧张,弄疼我。
“让我们恭喜傅霖渊先生和符诗诗小姐!”
司仪的声音响彻全场。
就在这时,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。
珊珊来迟的陆函辰不知所以,下巴抬到了天上,高声说道:
“符诗诗,贷款找个这样的场子结婚已经要破产了吧,怎么还好意思求我娶你。”
现场顿时安静如鸡,陆函辰感觉不对,扫视了一圈宴会厅,手中的u盘啪地掉在了地上。